“睡吧亲爱的,我必如雪崩再来。”
补文:最全随缘居|长篇冲呀/AO3|零散W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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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Monster(2)


Tell me your problems I'll chase them away.

AI心理治疗师盾×人型机械武器冬

  winter soldier当然想握住那只手。该死的他太渴求那个了,这份不该存在于程序的冲动几乎在他的仿真眼球上烧出了幻觉。

  有那么几毫秒,他甚至怀疑起了视觉分析系统给出的结果。他觉得眼前的人是一束强光,万物初始之前,经过上帝之口出现的第一束光,象征着希望与救赎,经过漫长的跋涉,终于照耀到了自己身上。

  winter soldier眨了眨眼,那个金发男人没有消失。他就站在距离自己两米的位置,在柔软的地面上竭力保持着平衡,笑容温暖地伸出手,用眼神鼓励着他到那儿去。

  他做了几个无用的吞咽动作,把左臂伸平,朝着他的光走去。

  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再次狂躁。winter soldier在心里企求着。他从苏醒之后还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这让体内的情绪调节器发出一阵高速运转的嗡嗡声。

  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着,winter soldier马上就能触碰到带有人类温度的指尖了,那让他的人造瞳孔放大,仿生呼吸的频率加快——可最终他还是失败了。

  狂躁的数据再一次主宰了他的动作,强大的人型武器钳住了史蒂夫的手腕,用漂亮的过肩摔把他掼倒到了自己的身后。成年男子的体重让冷静室的地面瞬间下陷,winter soldier的身形晃动了一秒,被躺着的人趁机横扫了一腿,重重摔在了攻击目标的身上。目标的体术惊人地出色,在他倒下的瞬间就被勒住了脖颈,没有涂装的机械左臂被男人的左腿弯压住,右手被反拧到身后,完全挣脱不开。

  ——信息处理器在报错:以本机体的综合素质,不应该被普通人类所制服,深层原因正在分析中。

  winter soldier舔了舔嘴唇,目标施加在机体上的压力让他很不舒服。他咬牙挣动着,一半的动力叫嚣着从掌控里脱身,另一半的动力则对抗着狂躁的数据流,试图拉回自己的“理智”。

  男人在这个时候伸出一只手,晃过winter soldier的眼睛,从他的额头捋上去。温热的指尖似乎带着电,让酥麻感在头皮上炸开。那只手穿过和真人无异的柔软棕发,又回到额头上。

  他来来回回地重复着这个动作,试图安抚着狂躁状态的武器。

  winter soldier的感受很怪。在他乱成一团的记忆碎片里,没人这样对待过他。这动作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同的是那些家长的嘴里会哼一些儿歌旋律,但男人只是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喊着“巴基”。

  ——谁会把一件象征着杀戮和恐惧的武器当做缺爱的小孩子?winter soldier觉得这场景简直令人发笑。

  但他没法解释,随着男人的重复动作,机体内狂躁的信息流快速地转化成了正常数据。他甚至来不及分析修正的力量来自外力还是内部,刺眼的红色就全部转绿,从他的虹膜上迅速滑过,最后被中央处理器所接收。

  这太神奇了,winter soldier宁愿相信这是个巧合。

  

  感觉到他的顺从,主导者也逐渐减小了力气。两人以一种不太美观的姿势交叠着躺在柔软的地上,像是两个在塑料球海洋里玩累了的孩子。

  winter soldier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确认狂躁期完全结束后,才舔了舔嘴唇说话。

  “嘿哥们,虽然现在我们之间的情形有点怪,但也许我们该自我介绍下。我是winter soldier,不过你刚刚是不是喊了巴基?那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我的昵称吗?我喜欢这个。”

  他仰躺着,看不见身后男人的神情。听觉系统似乎捕捉到了极轻的一声叹息,但他无法排除这是来自听觉系统报的错误——狂躁期后他的各种处理器总是会失灵,这实在很不方便。

  “你好,我是史蒂夫。”

  史蒂夫。他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滚过舌尖,带来一种奇特的愉悦感受。

  “你应该知道,我的资料库有些受损。所以我们认识么?”

  “现在就算认识了,不是么?”史蒂夫的声音里带了点轻松,他放开了钳制着winter soldier的力量,穿着黑色作战服的男人翻身躺到一边,借力曲腿坐了起来。

  史蒂夫跟着坐了起来,侧头看了一眼监控,又把目光放在眼前的人身上。

  “顺利的话,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心理治疗师。”史蒂夫冲他微笑,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亲和又英俊,简直可以直接拓印成画报,“你知道的,首先我要拉近和你的距离,所以起了这样的昵称。既然你对这个名字表示认同,那我希望你以后就用这个名字。”

  “用这个名字?”

  “是的,无论是社交中还是自称,放弃winter soldier那个代号,改叫‘巴基’。”

  winter soldier眨了眨眼,他又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奇怪了。名字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代号,winter soldier也好,monster也好,甚至是“武器”也好,他不觉得这些代称有什么区别,被称呼为什么并不干扰他的任务。

  但这个史蒂夫的表情太恳切了。他的笑容里仿佛凝聚着整个世界的真诚与温柔,即使语气是命令式的,可那双蓝中带绿的眼睛更像是在恳求。

  ——答应他又能怎样呢?不过是换了一个代号。假如统一使用称呼,或许还能更便利些。

  巴基。也是鹿仔的意思。这个单词的音节圆润里透着俏皮,是个极其富有生命力的词。虽然他只是具钢铁与电子元件拼凑成的机械,但不代表他不热爱生命。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名字,就像他也喜欢念出“史蒂夫”的感觉。

  “好的,史蒂夫。”巴基调动五官,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微笑,“从今天开始,我是巴基。”

  

  弗瑞局长坐在监视器前,神色冷峻。

  “你有什么想法?”

  坐在他旁边的红发女人歪了歪头,眼神从手里的简历转到监视器的画面上。

  “很奇特的安抚手法,很显然没人在AI身上用过这个。巴基的情况特殊,对照试验找不到相同的AI可以进行。但至少从时间上看——23分40秒,是至今为止持续时间最短的一次狂躁期。我觉得这个史蒂夫的确有过人之处,哪怕他只对巴基起作用,也有留下他的理由。”

  弗瑞在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摸了摸光溜的脑袋。

  “娜塔莎·罗曼诺夫,你对这个新代号倒是接受良好。”

  娜塔莎耸了耸肩,满不在意地说:“比起winter soldier和monster,巴基这个名字又短又没有歧义,我建议在全局推广。”

  弗瑞叹了口气,“还有别的想法么?”

  “有,这份履历漂亮得过头,但这里有些不合理。”娜塔莎曲起指节敲了敲其中几行字,“20岁时出现严重的心理疾病,在Tahiti休养两年,归国后主攻心理治疗研究。”

  “号称‘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的确适合疗养,有什么问题?”

  “我对心理方面研究不多,但这方面的问题不应该是突然爆发出来的。20岁之前的检查看不出任何问题,偏偏在20岁生日当天昏迷,被查出严重心理疾病,不得不休学疗养?”娜塔莎皱着眉,“虽然这能够解释为什么一个军校精英突然转行成了心理治疗师,但我总觉得有蹊跷。”

  弗瑞点了点头,“我会让人去查的。”

  敲门声在此时响了起来。

  “弗瑞局长,我可以进来吗?”

  弗瑞和娜塔莎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声音来自于他们刚刚争论的对象。

  “可以,请进。”

  史蒂夫站定在弗瑞和娜塔莎的面前,用简略的语言汇报了一遍刚才发生的所有事,用意非常明显:神盾局是否决定留下他,还要等弗瑞做出决定。

  弗瑞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直视史蒂夫的眼睛。

  “你做的很好,士兵。不仅是因为出色的心理治疗,仅凭你制服win……巴基的表现,就足够我们留下你了。”

  史蒂夫的眼睛亮了亮,“谢谢弗瑞局长,也感谢您愿意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他。一个人性化的名字是很利于稳定AI情绪的,能让他们模糊自身与人类的差别。假如可以的话,我希望局里其他成员也能这样称呼他。”

  弗瑞摆了摆手,“入职手续会尽快办妥,但你知道,局里原来并没有‘AI心理治疗师’这个职位。”

  “这就意味着我们没有适合你的环境。”娜塔莎接话,用锐利的双眼盯着这个满身谜团的金发男人,“你对办公室以及办公器材有什么特殊需要么?”

  “有。”史蒂夫的语气很坚定,“我需要一个虚拟箱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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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庭疗法:一种心理临床技法,让来访者在有细沙的特纸箱子里随意摆放组合玩具来再现其多维的现实生活,使来访者的无意识整合到意识中,是一种从人的心理层面来促进人格变化的心理治疗方法。

  后文会涉及的部分都是瞎编,不用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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