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亲爱的,我必如雪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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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盾冬《你是魔鬼吗》现代奇幻AU


 “史蒂夫·罗杰斯你是魔鬼吗?!”

    “用词不准哦巴基,我是你的心上鬼。”

责编盾×作家冬

副cp:锤基 寡鹰 幻红 贾尼 其余待定

本章捅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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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与巴基似乎跳过了那些古板的相识、相知过程,直接踏入了“相爱”的阶段。准确来说,是那个漂亮的小个子史蒂夫一步步把不知道什么叫“爱”的杀戮天使拐进了自己用温情织的捕猎网之中。

  他虽然刚刚破壳而出没多久,但相较于从创世活到现在的巴基而言,这个“年轻人”似乎懂得更多。懂得如何去爱、如何好好生活、以及如何逗他开心。

  史蒂夫的所有行为,洛基都看在眼里。他不是没提醒过巴基,只是每每看见他那张难得轻松些的脸孔,银舌头便灌了铅,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洛基默许了史蒂夫是Sariel伴侣的身份,于是其余的天使同伴们也纷纷送上了祝福。巴基虽然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史蒂夫开心地牵着他的手,不断跟同伴们说着感谢,他也就跟着开心了起来。

  

  那是一个多云的午后。厚重的云层遮住了赫利俄斯操纵的阳光,让整片第五天堂的颜色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让人看了就心里不舒服。

  彼时的巴基正在擦拭着Winter Rose。这把漂亮的小刀至今还没有真正被使用过,足以看出主人对它的珍视。

  史蒂夫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仍然穿着粗麻布的长袍,上面还沾着零星的油画颜料。他的手里拿着一根闪着金光的白色羽毛,有些疑惑地问,“巴基,这个是你的吗?它一直在闪动,是代表有什么事吗?”

  巴基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接过了那根羽毛。

  ——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是用一个承诺从收藏家那里换来的Winter Rose。看起来他找到了目标,现在到了自己履行诺言的时候。

  羽毛在他的掌心腾空而起,以空气为图纸写出了几行浮夸的英文字。史蒂夫眯起眼睛费力地读着上面的内容。

  “东方古兽之牙……混沌……收藏家致谢。巴基,你要去为收藏家杀死这个东方古兽?”

  “嗯,”巴基点了点头,在地图上查找着位置,“要去很久,你照顾好自己,有事情解决不了可以找Pthahnil他们帮忙。”

  “巴基……”史蒂夫拽了拽他的袖子,巴基回头,望进了一双满是担忧的蓝眼睛,“你能不能别去?东方世界和天堂这边向来没什么交集,距离又远,你也不熟悉,万一有什么问题,同伴们都来不及去救你。”

  巴基看着史蒂夫,眼尾微微弯了起来。他拉近史蒂夫,在那双皱着的眉毛上轻轻亲了亲——这是他从史蒂夫那里学到的新花样,每当这个小个子有情绪的时候,自己用嘴唇碰碰他,他就能变得开心起来。

  可是今天这招似乎不奏效了,史蒂夫虽然嘴角扯出了点笑意,眉心的沟壑却并没有平下去。巴基有点迷茫,只好又用嘴唇去触碰他的嘴唇。

  这是他的杀手锏了。如果还哄不好,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史蒂夫终于给出了点反应——他用力把巴基扑进了柔软的床铺里,像头暴躁的小兽一样,用自己的牙轻轻撕扯着他的唇瓣。巴基不明所以地启开牙关,于是史蒂夫的舌头蛮横地闯了进来,跟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巴基眨了眨眼,犹豫地环上了史蒂夫颤抖着的背,轻轻地拍了拍。

  史蒂夫在他身上趴了好一会儿,紊乱的呼吸才逐渐平复了下来。他放开了那双被自己粗暴对待的唇——那里已经有些红肿起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巴基只是看着他,湖绿色的双眼里缩着一个小小的史蒂夫,清澈而不带半点欲望。

  史蒂夫忽然一阵沮丧。

  ——巴基就像张洁白的画纸,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在自己的操纵下写上了一个“爱”字。可他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就像他不懂“吻”背后的含义。

  “对不起巴基,”史蒂夫低下头,“可能是我担忧过头了。”

  被强吻的人盯了他一会儿,认真地揽过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顶,生涩地表示着亲昵。

  “我真的不会丢下你,最多一个月,”巴基把Winter Rose塞进他手里,“等我回来。”

  史蒂夫攥了攥拳,说了声“好。”

  

  巴基离开的第三十日,史蒂夫不吃不喝地在门口坐了一整天。从赫利俄斯的白日狂欢坐到潘狄亚的夜晚静谧,尾椎到整个腿骨酸麻到没有感觉,这个倔强的少年始终没有动弹过。

  巴基说了他一个月会回来。

  巴基一定想第一眼就看见他。

  史蒂夫搓了搓手,抱着膝盖继续等了下去。

  直到天幕上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没,他撑起了沉重的眼皮,有些迷糊地往前看过去。

  黑暗里,有个沉重的脚步声,一声重一声轻地往石房子这边走来。史蒂夫揉了揉眼,“巴基?是你吗巴基?”

  脚步声顿了顿,似乎往前急走了几步。随后一声闷哼,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史蒂夫着急地往前扑了两步,麻木的腿让他重重摔到了地上,可他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疼。他的整颗心都悬在黑暗的前方——

  他终于触到了倒在地上的人。

  史蒂夫借着微弱的星光,双手颤抖着去摸巴基的脸。

  “巴基?巴基!不!”

  躺倒在地的人,即使光线微弱,也能看出脸色煞白无比。但他的体温很高,摸上去几乎烫手。

  史蒂夫慌了,他费力地用瘦弱的胳膊去抱巴基。这一抱让他愣住了——巴基比一个月前轻了好多好多。

  “巴基,你到底怎么了……”

  史蒂夫半抱半拖着巴基往石房子走,忽然听见极其微弱的声音。

  “……抱歉,我是不是迟到了……”

  史蒂夫的眼眶瞬间像被火烧了一样,眼睛涩得发疼,他语无伦次地摇着头,“没事的巴基,你没有迟到。你撑着点,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直到两个人狼狈地进了屋,巴基的身体状况暴露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史蒂夫彻底说不出话了。

  巴基的黑色作战服完全被血浸染,掌心到手肘被划得鲜血淋漓,右小腿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向外弯着,而身子的左侧——

  原本纯白的蝶状左翼上出现了巨大的伤口,整个下半部分全部缺失,缺口处参差不齐,像是被巨兽撕咬下去的。

  史蒂夫流下眼泪来,手悬在翅膀上,不敢去触碰。

  ——强大的杀戮天使Sariel,他最心爱的巴基,失去了一半的翅膀,从此不能再飞翔。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巴基是怎么回到第五天堂的。

  史蒂夫小心地牵起巴基的手,忽然想起一个传说。相传东方大陆有一棵通天的古树,粗糙树皮上长满倒刺,能忍痛攀到顶端的人就能到达极乐世界。

  ——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攀着树,着急回来见自己的吗?

  那腿部的骨折,是不是也是曾经摔下树干,又重新来过的?

  史蒂夫的眼前漫上了一层迷雾,慌乱地擦着不争气的泪水,努力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巴基还在失血,伤势太重,房子里也没有能施救的工具。史蒂夫抓起一件斗篷冲了出去,“Pthahnil,我得去找Pthahnil,他能救巴基,一定可以。”

  

  第五天堂极少下雨,但那一夜的雨下得格外古怪。毫无征兆,倾盆而下,像是天幕突然被谁戳破了似的。

  洛基一向憎恶雷雨天气,那总让他恹恹地提不起精神。雨势一起,他都懒得去找索尔了,直接钻进了自家的被窝,打算把这场恼人的雨睡过去。

  然而他刚躺在枕头上没几分钟,大门就被人粗暴地捶响了。

  洛基带着不耐烦打开了门,“啊?怎么是你?你来干吗?”

  史蒂夫的斗篷被雨浇透,兜帽贴在打湿的金发上,狼狈极了。他伸手死死扣着洛基的手腕,语气里带着极度的恐慌,“巴基受伤了,他的左翼、左翼完全废掉了,现在还在失血……”

  “什么?!”洛基的声音瞬间变了调,“走,去找Bael,他会一点疗伤,找他去看看!”

  

  Bael用白光将重伤的巴基包裹成了一个茧,脸色凝重地告诉洛基和史蒂夫,“Sariel的皮外伤和骨折我已经进行了治疗,但是他的左翼我治不了。伤势恶化得太厉害,只能……截掉。”

  洛基捏了捏眉心,“怎么回事?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东方古兽混沌。巴基说答应了收藏家的一个承诺,要为他杀死混沌,取兽牙回来。”

  史蒂夫脱力似的摔到椅子上,用拳头抵住额头,不断地重复着吞咽的动作,整张脸涨红,双眼死死地盯着光里的巴基。

  “收藏家,”洛基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我要去找他算账,烧了他的收集室!”

  Bael拦了一手,眉头紧皱“现在不是着急报仇的时候。Sariel这种程度的重伤瞒不过审判会,那帮人要是知道最强武器如今连飞翔的能力都没有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他扯了扯头发,“但是、但是翅膀的修补材料和技术,都在那个皮尔斯的手里,只有审判会的人才能救他。”

  洛基摇摇头,“咱们九大天使跟审判会划清界限这么多年了,手上根本就没有砝码。皮尔斯那个老不死的向来只关心利益,他没有理由来施救Sariel的,审判会只会榨干他身上所有的剩余价值。”

  Bael长叹一口气,“那能怎么办,Sariel的翅膀若是不能尽快诊治,将来怕是……”

  “我去,”那个沉默如雕塑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坚毅,“我是审判会想要的砝码。”

  “你?”洛基来回打量了几眼,“小家伙,我知道你想救他,但是这不是闹着玩的,你连羽翼都没长出来,审判会要你做什么。”

  史蒂夫低了低头,万千细碎的光点聚集在他纤瘦的脊背上,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虚影,虚影又缓缓凝成了实体。

  Bael捂了捂嘴,“你……你是那个……”

  六片萦绕着金光的白色羽翼浮动在史蒂夫的背后,几乎整个把他笼罩了起来。

  “我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六翼天使长,”史蒂夫看了两眼光茧,“之前没有坦白身份,是因为私心。一旦我回归审判会,就没机会再和他在一起了。”

  “但是既然能救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这段日子就像偷来的一样,我已经很开心了。”

  “以后,请你们帮忙照顾巴基。第五天堂里……不会再有史蒂夫了。

【22】

我今天拿到纳兰太太的To签名辽嘿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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