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玫瑰

    “史蒂夫·罗杰斯你是魔鬼吗？！”

    “用词不准哦巴基，我是你的心上鬼。”

责编盾×作家冬

副cp：锤基 寡鹰 幻红 贾尼 其余待定

本章主题：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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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卡迪亚断崖，审判会众人等待着的身影终于从小路的尽头出现，一步步朝他们走来，像是只强大的猎物无奈地迈进陷阱。

　　端坐着的皮尔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挥手示意。一个天使领命飞到巴基身边，打开蛇皮口袋，“请Sariel将身上的武器解除。”

　　巴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朗姆洛将手中的刀刃贴近了彼得的喉咙，吓得男孩瞬间闭嘴噤声，无计可施的山姆低声骂了句脏话。

　　“瞧见了吧Sariel大人？我劝您还是照做，免得让那个小男孩吃苦头。”

　　巴基握了握拳，开始一件件地解除身上的武器。蝎式冲锋、小型榴弹、COP357 Derringer、Gerber Yari II……林林总总装了小半个口袋。

　　天使束紧了口袋开口，恭敬地交给了皮尔斯。

　　“Sariel倒是很与时俱进，如今在人类世界里，竟然改使用热兵器了，”皮尔斯掂了掂袋子，看着又往前走了几步的巴基，“慢着。你以为你恢复了记忆这件事能瞒过我？把藏着的Winter Rose丢到远处去，举起双手再过来。”

　　巴基在面罩的遮挡下咬了咬牙，反手摸出后腰间的小刀丢到了一旁，举起双手往前走着。

　　皮尔斯浑浊的眼睛里显出一种得意，微微挺直了身子，兴奋地看着这把曾经隶属于上帝的最强武器走回自己的股掌里。只可惜这份得意没有维持几秒钟，便被恼怒与气愤打断了。

　　有个巨大的黑色身影从天而降，牢牢地挡在了Sariel的面前。

　　那人也同样穿了身纯黑色的作战服，嚣张地张开两侧的暗色羽翼，云层间洒下的细碎阳光照在黑曜石般的羽毛上，反射出斑斓的彩色光影。

　　“亚历山大·皮尔斯，我想你还没搞清楚一件事。不论是Sariel还是巴基，他永远只会向我走来。”

　　男人的声音平缓中带着笃定与嚣张，那隶属于恶魔里最年轻、也是最强悍的一任魔王——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巴基有点儿错愕，他完全没想到史蒂夫会赶来得这么快。

　　魔王侧头放低了声音，“私自赴险的账我回家跟你算。”

　　巴基：“……”

　　皮尔斯的脸扭曲了，“好，好。看来Sariel并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只身前来。那很可惜，跟这个人类男孩说再见吧。朗姆洛，动手。”

　　“靠！你敢动他试试！”山姆奋力却徒劳地挣脱着捆绑两人的绳子。朗姆洛将雪亮的刃抵在彼得的喉咙下方，男孩儿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只懵懂不知危险的小鹿。

　　朗姆洛挥起了刃，男孩儿喃喃自语地说了句，“抱歉了史塔克先生，现在真的是紧要关头啊。”

　　山姆还没搞懂过来那是什么意思，彼得的手里忽然爆起两团青绿色的光，挣脱不开的绳索瞬间被烧成焦灰。男孩动作奇快地反夺了朗姆洛的刀，一掌将他击出了十米远，架起不明所以的山姆飞到了史蒂夫与巴基的身后。

　　“What the hell？”狼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彼得背后的半透明蜻蜓状翅膀，“你他妈是个光之精灵？！”

　　男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干得漂亮Kid，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山姆，”史蒂夫活动着手腕，将目光锁定了悬崖边上的一群座天使们，“接下来就是大人们的战场了。”

　　魔王振开双翼，以一人之力与数十位座天使打成一团。智天使朗姆洛爬了起来，咬牙也飞入了战场的中心。

　　皮尔斯见势不对，在手中化出了两样东西——左手握着力量权杖，而右手则拿着一本有些褪色的红皮书。

　　他将权杖的顶端冲着巴基，“Sariel，你现在是打不赢我的，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皮尔斯，你总是自信过头。”

　　巴基微微仰头闭上双眼，睫毛像是一片不停震颤着的鸦羽。他听到了自己身体内部发出的声响——像是一台年久失修的机械被强行启动，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响动。

　　莫斯利钢铁的左翼像一把锋利的刀，带着冰冷的疼痛感割开背部的肌肉组织，从蝴蝶骨的位置破体而出，以美丽又强大的姿态伸开着。

　　巴基把嘴唇咬得鲜血淋漓——被天堂流放之后，他再没感受过这样尖锐的痛意。背部的鲜血汩汩地冒出来，将黑色的作战服染得颜色更深了些。他又动了动右侧的蝴蝶骨，于是仅剩的那片蝴蝶状羽翼也随之冒了出来——

　　皮尔斯的眼瞳瑟缩了一下，“黑色的？为什么？你为什么也成了恶魔？”

　　巴基看了看和史蒂夫如出一辙的黑色右翼，嘴边挂上了笑意，“因为我的心与灵魂，早就献给了恶魔之王。”

　　——当年避之不及的诅咒，如今听上去倒像句漂亮又真诚的情话。

　　他轻轻抚过左翼上由钢铁浇铸的羽毛，“皮尔斯，废话省省吧，可以开打了吗？”

　　出乎巴基意料的，皮尔斯却放下了左手里的力量权杖。

　　“Sariel，不是我自信过头，是你太无知，”皱纹横生的双手翻开了红皮书，皮尔斯的声音里莫名多了几分疯狂，“你以为，我当时只是封印了你的记忆这么简单吗？你太天真了，我还留了些别的在那儿……”

　　巴基的眼里闪过一抹震惊。他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太阳穴，皮尔斯口中的咒语却像条毒蛇一样循着缝隙钻进了他的耳朵。

　　“желание、ржавчина……”

　　十一个词念完，巴基低着头站在原地，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劣质木偶，连半分色彩都吝啬被给予。

　　“Soldier，”皮尔斯合上了书，带着疯狂的笑意抬起手，“来，为我杀戮吧！”

　　巴基抬起左手，被丢在一旁的蛇皮口袋动了几下，Winter Rose从袋子里飞出，悬浮在他的身后，逐渐变形伸长……

　　躲在树后的彼得忽然捂住嘴，“那是——那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怎么会在杀戮天使手里？”

　　山姆满头问号，“达什么？巴基现在不对劲，这怎么回事？”

　　Winter Rose的变形伴随着一阵刺眼的银色光芒。等到光芒散去，原本袖珍的蝴蝶刀变成了一柄足有十余米长的利剑，悬在巴基背后的上方，随着他的步伐往前移动着。

　　皮尔斯的眼里露出贪婪的光，“达摩克利斯之剑象征着无上的神权，是我的了！是我的了！Sariel，为我杀掉魔王。”

　　巴基仍然不言不语地往前走着，原本清澈的湖绿双眼里如今是一片混沌的暗红。他似乎在看着前方，又似乎没有把任何东西看在眼里，只是空洞地重复着走路的动作。

　　他与皮尔斯的距离越来越近，老人皱起眉，“Sariel！杀掉魔王，你还愣着做什么？”

　　仍旧和那群座天使进行车轮战的史蒂夫发觉事态不对，“巴基！”。

　　这一声呼唤仿佛转动了木偶的发条，巴基猛地振翅飞起，又无比迅疾地扎了下来——钢铁左翼的翅膀尖准确地扎进了皮尔斯的胸膛，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也随之降落，斩下了他的头颅。

　　皮尔斯错愕的脸随着头颅的滚动，一同掉下了断崖。

　　变故来得太快，审判会的众天使在迎战中一个愣神，被抓准时机的魔王掀翻了大半。

　　山姆迅速地捂住了彼得的眼睛，“小孩子别看了。”

　　彼得抓着山姆的手腕，语气十分焦急，“不对不对，Sariel现在被控制了，他会遵循本性杀死所有生灵的！”

　　皮尔斯一死，座天使们顿时没了斗志，四散逃开。忠心耿耿的朗姆洛倒是拼死用光了最后一丝力气，被掀到了断崖之下。

　　史蒂夫飞到跪坐在地上的巴基面前，捧着他的脸，一声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巴基！巴基醒醒，我是史蒂夫！”

　　——可那双眼里仍旧是浓重的红。

　　巴基缓缓眨了下眼，猛地一踹史蒂夫的腿，将他掀翻在地，钢铁左翼和达摩克利斯之剑同时朝他压了下来。

　　史蒂夫用力抵住下压的翅膀，手心被尖锐的钢铁割破，血顺着手腕一直流到手肘。

　　“巴基！”史蒂夫的声音里带了点颤抖，“一切都结束了巴基，看着我，”他用另一只手去摸巴基的额头，“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史蒂夫！”

　　——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抵在了史蒂夫的额头之上，而混沌红色中央，有一点清明的绿色正苏醒着，费力地与另一股力量抗争着。

　　一双手突然从脑后袭来，牢牢地扣在巴基的两侧太阳穴上，指缝里露出一点深绿色的光芒。

　　巴基的眼睫越来越沉重，最终睡着了似的倒在了史蒂夫的身上。两侧羽翼缓缓收了回来，而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仿佛失去了能量，缩水成了蝴蝶刀的模样，砸落在一旁的地上。

　　史蒂夫环住巴基，把头埋在了他的颈侧，像溺水之人抱紧了最后一根浮木。

　　彼得长出一口气，脸上挂着疲惫的笑容，“太好了，这么复杂的安抚魔法我居然做到了，史塔克先生知道了一定很欣慰。”

　　“小子，”山姆拍了拍彼得的肩，“你到底什么来头？你一直念叨着的史塔克，是我想的那个史塔克吗？”

　　“是的，就是神盾的董事长，”小孩的脸上带了点骄傲，“史塔克先生是我们光之精灵的族长，我是他的学生。他嘱咐我藏好自己的身份——因为我们有着强大的疗伤魔法，暴露以后会引来危险。所以我之前都没有告诉猎鹰先生。”

　　山姆的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闭上了。

　　彼得犹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史塔克先生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叮嘱我一定要把安抚魔法练好。而他也跟炽天使贾维斯先生联手，截断了审判会的援兵，我们今天才能顺利杀掉皮尔斯呢。”

　　史蒂夫从地上坐起来，小心地把昏迷的巴基搂到自己怀里，“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孩子，我代表恶魔一族感谢你的援助。”

　　彼得摆了摆手，“没什么，巴恩斯先生也是我敬重的前辈呢！他大概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我可以一直陪……”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山姆捂住了嘴，“队长，我看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跟彼得就先回公司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史蒂夫笑了笑，“没问题，谢了哥们。”

　　他目送着山姆架着彼得离开断崖的身影，低头把巴基脸上的面罩解了下来，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

　　巴基醒来的时候，厚重的云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来，落日的红光正蓬勃地染上每一寸大地。而他正靠在恋人的腿上，仰头去看史蒂夫线条坚毅的下巴与脖颈——那里有一些伤口，巴基伸手去碰，还没有触到就被人捉住了手。

　　“醒了？”

　　“嗯，我们还在断崖？”

　　“对。只有我们两个了。”

　　巴基的喉头动了动，“我不想在这儿，我想回家。”

　　魔王带着纵容捏了捏他的脸颊，“好，我背你回去。”

　　史蒂夫避开了巴基的伤口，小心地把他背起来，一步一步往回走着。巴基环住他的脖颈蹭了蹭，像只终于找到了主人的流浪猫。

　　“史蒂夫，我杀了多少天使？”

　　“只有皮尔斯一个，审判会的座天使们逃了大半，我只是重伤了剩下的，没有人再因为你而丧命了，巴基。”

　　“那——朗姆洛呢？”

　　史蒂夫的脚步顿了顿，“不知道，我把他打下断崖了，可能死了吧。”

　　巴基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史蒂夫的耳廓，“你又吃醋了？天呐史蒂薇，你到底是魔王还是醋王？”

　　“我什么王都不想当，”史蒂夫摇了摇头，“剩下的漫长生命里，我只想要你。”

　　话刚说完，史蒂夫的耳后传来一阵温热的触碰——巴基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声音虔诚而温柔。

     “不，你永远都是王。是我一个人的王。”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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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完架了！